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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风吹过义大利的街道,拂过穿着三件套装的通勤人的外衣和他们买早餐的雄档,还有穿着制服去上学的孩子们。
街上的咖啡厅和餐厅以红,白,绿为主要色调,酒吧的彩色看板沾上了雪,在风中摇动。
在这样和平的街道一角,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官和黑色巡逻车围成一团,气氛很是险恶。不过行人们早已习以为常,也没多去在意。
[今早的尸体也很厉害哦?那啥,昨天早上发现的是只有鞋子变成红色的高跟鞋来着...就算是混混杀人也太讲究了吧。那些人是不是杀人沙习惯开始无聊了啊?」
青年将注意力从被包围的人—一被枪扫成蜂窝之后还加上红玫瑰的混混的尸体上移开,到处张望。
「恩,嗯!与其说晚上应该说是黎明对吧?还听见了枪声?...那说话声呢?这様啊!但是因为周边住着艇多混混的所以也没多在意?恩?」
说话的男子正蹲在警官们聚集的另一边的义大利餐厅前面,认真地向一个身高只有自己一半的老奶奶问话。
男子漆黑的浏海稍长,在冬风中轻柔地摇动.他身穿藏青色西装夹克和法兰绒裤子,外穿旧了的大衣,还有像爷爷般的旧帽子。一边做着记录一边点头,随着起伏的眼睛是仿佛要深陷其中的浓厚黑色。
乍看之下不好接近,却有着圆圆的清澈眼睛,目光柔和率直,能让人从心底被打动。
小个子的东洋人记者用老人味十足的姿势冲老奶奶道谢后,与开玩笑似的将相机顶在头上的高个义大利摄影师一起匆匆离开了。
东洋青年名为久城一弥,为逃战祸离开东洋的岛国,移民到新的广阔国家已经数月,正开始在新兴报社《公路日报》中担任见习记者。
旁边随意甩着长臂的是他的搭档见习摄影师尼可拉斯·萨克,是在小义大利长大的道地纽约人。身材高大,身穿黄绿色的大衣,眼睛很大, 嘴边长着过于浓密的须子。
则是百般无赖地:「啊,这个月的混混杀人特别的多啊,每天都有,都要受不了了。」
「今天也是啊,前辈们因为要去做纽约小姐比赛的取材兴致勃勃,我们却还是老様子的混混战争。」
两人走到小义大利和唐人街的交界线。义大利风格的街道的红白绿,汉字与东洋风的绘画,二者混合成了奇怪的风景,两边食物的气味也刺激着鼻腔。
封面是一个义大利裔的,身材良好的壮年男性的侧脸,他斜戴着上等的帽子,脖子上围着红色的羊绒围巾,认真看的话会发现眼睛就像是枪口一般可怕。
「应该说就像是我们的教父吧,为什么地下世界的黑手党会变得像是我们的教父吧,为什么地下世界的黑手党会标成封面人物呢,真奇怪。」
「恩,我讨厌黑手党啊,就因为他们,街上这么危险,都快透不过气来了。不过最近好像在搞慈善事业吧······」
「对啊,你看,这里也写着慈善事业的事情,说是在教会前面给人分粥之类的,不过应该是拉摆民心的一环吧。还有就是少年时代的回忆,呃——喜欢少见的动物,还说要不是因为贫穷的话就会养这样的宠物之类的,感觉写成了一个普通又市井的好人啊。恩··…恩··…恩·…这不是变成了在市民里赚人气的奇怪报道嘛。」
「这都什么啊!再说了,少见的动物什么的不管是不是好人,只要是个男的都不会喜欢嘛。」
「我看看,等一下啊。啊,奇怪的混混头子的报道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是将要到来的总统选举!是有利候补者高尔斯华缓的大特集啊,说是正统的清教徒,家里还是拥有广阔的苹果园的富裕之家来着。」
「的确,因为跟黑手党和经济都没有联系背景干净所以很出名呢……接下来市政府特务机关,美国联邦调查局成立的报道!由叫胡佛的谜様神士担任初代长官,经他的手还有《胡佛档案〉,相当的·····」
「我说你啊…呃,关于好莱坞的代表明星利佛·瓦伦汀的话题。他能说是你们义大利裔移民的公众英雄了吧。说是接下来主演的电影会有欧洲的新进演员友情出演来着,还有……」
久城还在维持端正的姿势朗朗地读着报道的内容,尼克却忽然像是兴致全失的仰望着冬天的天空。无言地从一弥手中拿走杂志,在一弥还「咦?」地味到的时候又咻地将杂志放了回去。就算书摊的大叔怒吼「尼克你小子原来不买啊!」,他也没有再一大步走开了。
一弥连忙道歉,自己买下杂志,还买了很多大叔女儿做的纸杯蛋糕,被说着「又买这么多」搞的手上东西越来越多……还在尼克后面认真念着「喂!你这个人啊!虽说最近也开始知道尼克是怎么样的人了……」一边想要跟上去。
走过了小义大利后就来到了唐人街,往右上可以看到远方高高盘立的帝国大厦,两人自曼哈顿岛的南端向西走去,眼前出现的钢筋水泥现代建筑变多了。高大的装饰派建筑让着金属边框的八角型窗户,石壁上雕刻着神话主题的画象。
穿过小小的绿色公园就来到了通称比巴伦新闻社》的一角。这椿外表普通的大楼就是该大手新闻社的所在地,就如林中树一般与周边紧密联系。穿着套装的男女和黑色的汽车交互路过。
一弥跨上他那具有年代感的自行车,尼克则是挥着长臂道完「再见——」后夹着相机走进了《公路日报》的大楼。
不同于欧亚的多个国家这片广阅的新大陆并没有直接被战火燃烧,被称为OUR GREAT COUNTRY——我们美好的美利坚合众国的新大陆,现在已经是高速发展的先行者了。人们在崭新的国家梦想着自己的成功。将这个国家的历史比作是人的话,就像是暴风雨般的思春期结束,正处于黄金般的青春期中吧。
旧时强大的旧大陆所牵引着的迷信又不可思议的时代终于迎来终结,这个新的国家作为物质性的支配者正君临世界。
这里——浮在美利坚大陆东部的曼哈顿岛,是年轻王子的心脏,是满载希望的土地,是用小无法形容的凶悍之地——混乱的纽约
久城离离开《比巴伦新闻社》之后,穿过曼哈顿岛东边的东河上的布鲁克林桥,与通勤的人们擦肩而过。
这个城市里的人们总是那么忙碌。一弥也渐渐变成了其中的一员。他在长长的桥上拼命地踩着自行车。
布鲁克林桥很长,海风吹得人都快冻住了。将大一的前襟捂紧,一弥继续踩着车,漆黑的前发随着动作摇动。桥长得像没有尽头……
被一条河从曼哈顿岛分出来的一片区域作为犹太人的聚居地为人们所熟悉,整体色调偏向黑白两色。
向左转则是会看到像是精巧的玩具一样的街道,铁质的装饰用门牌站在冷风中摇动。三条笔直的小路——(红莓街》、〈香橙街〉、〈菠萝街》并列着各条道路两条都有道行树,现在叶子都落光了,只剩下细枝在风中乱额。街道上都是各种三到五层的小型公寓,小小的玄关前是五步的混凝土阶梯,种在花盆中的植物为这黑白色调的街道增添了几分色彩。
自行车很有精神地走在不同于曼哈顿岛、仿佛是从旧时的欧洲童话中跃出的街道上,虽然踩了很久并没有显示出疲劳的样子。
终于,自行车吱——地停在了比其他建筑物更加老旧、看起来有点倾斜的移民公寓前。纯黑的大门上有着卧犬型的门把手,石台阶也是多达十级,装饰用的马赛克瓷砖已经老旧还有些残缺,门口放置着木制的花盆。
同时,说是一楼其实有一半在地下的房间的圆窗喀拉地打开,蹭地冒出一个人来,蓝色得眼睛闪闪发亮,可爱的脸蛋上长着雀斑——到底是很有精神的男孩子呢,还是男孩子气的女孩子呢?
一弥还没回完礼就忸呢了起来,支支吾吾到最后还是不说了,脸还有点红,管理员抛了个媚眼之后就关上了窗。
一弥只能自己念着“那还真是多谢了”。之后他就抱着小山似的纸杯蛋糕,一边用力喊着「喂——你还在吗?」一边登上了石阶。
一弥用手探着墙,自然地抬脚就走,没有踢到也没有摔倒,很习惯地一气灯上了楼梯。
话没说完脚下就踢到了什么东西,手中粉色、橙色、红色黄色绿色的纸杯蛋糕朝昏暗的房间里那黯淡的天花板仿佛爆发一般飞去——
一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坐起身来站好之后冷静地拍着身上的灰,然后伸手去揄起蛋糕山。
打开门就能够看到厨房了,更里面似乎还有两个房间,从红的还是黑的其中一扇门后面传来收音机的声音。
厨房里放着简单的柜子,还有细长的桌子和两张椅子。家具只有这些,这就是从旧大陆过来的贫穷移民的典型公寓。
再远一点的地方放着的是在非洲小国里面据说只有女王才能座的、靠背和椅面都是三角形的、会让人联想到热风的古旧椅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适合坐这张椅子呢···?
将手放到里面的红色房门的手把上,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叮铃叮铃的铃声随后传来的是红发管理人的声音。
这是个比厨房大的正方形房间,墙壁上贴着带花纹的布,地板是古旧的木地板,上面放着抓着卵形物的乌抓形状的华丽四脚转椅,还有可爱的桃色躺椅。除了面对走道的圆窗和小暖炉以外,墙壁的其他地方放着的全是书柜,书柜上放满了书。
书柜上方不知为何放着各种黑色的白色的、木制的、四角形的育圆形的··…各种様子的收音机,还在同时播放着各种语言的广播。
银色的头发从转椅上方仿佛流过夜空的银河般坠落,在地板上形成了柔软的旋洞。红的、紫的、深粉的干燥花瓣到处散落,花办与广播声交织,在银光之上跳着禁断的舞蹈。
身形小巧形态优美,简直就是精巧的陶瓷人偶。在苍白的脸上是仿佛太古生物般沉静,又像是度过了百年时光的老人般充满智慧的翡翠绿眼睛,加上小巧好看的鼻子,还有光润的樱桃小嘴,形成了令地上的一切为之失色的、压倒性的美丽。
漆黑的天鹅绒裙子边缘装饰着深红色的蕾丝,胸前的红色皱褶像是夜晚的波浪般摇曳,裙丽上盛放着奢华的红玫瑰。银发上的发饰色彩续纷,令看者心中为之痛惜的织细双足被绢制的长统禧包里,装饰着紫罗兰的黑色漆皮鞋闪着阁哑的光芒。
苍白得仿佛要折断的四肢随意伸展,膝上放着的是重的都能够称得上是拷问的书籍,同时听着会令普通人为之头痛的英语、法语、中文甚至还有爵士乐的广播,眼睛同时还看着地板上呈扇形铺开的书籍,年龄不详,像是少女又像是老妇,像是恶魔一般的迷様生物……
渡过了广大的太平洋,逃到纽约的角落里的维多利加经过时间稍稍打模之后的美貌更是仿佛非人之物一般具有压倒性,仿佛夜晚的喷泉水到处飘散。
大量的书籍和收音机跟她放出的银色头发相连结,简直就像是生物一样…感觉看到未来的人造人了。
闹警扭似的用鼻子出声了。之后她转过绿眼睛,像是看见了黎明的美梦一般不经意说道:
「你才是一大早就跑去做混混战争的取材了吧?你和搭档的尼克君都很辛苦呢,为了房租、伙食,还有电费之类的物质性课题,辛辛苦苦的工作着呢。啊——哈——哈——」
「我说啊维多利加,就算你毫不关己地说的威风又不耐烦我也是不会信你的哦?因为妳才是这个时间应该到《灰狼侦探社》去开工了的人不是吗?但是这都中午了,觉得有不祥的预感回来看看发现妳正大光明的偷懒………咦,误,等一下,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认真地看向这边,继续面无表情地说着。不对…小小的鼻子得意地出着气,看来是满脸得意啊。将做工精致的蜥蜴行金色烟斗放到嘴边,一边噗噗地吸着,一边解说:
「啊,嗯…那个啊··…又开始说大话了,你这女人从以前开始就·····…」
「久城!除了工作之外,你不怎么跑到小义大利去吧?因为你是个正经过头又毫无乐趣得没有救了的南瓜,跟轻浮的义大利人所聚集的街道简直就是水和油一般的存在啊。尽管如此,你却在这种时间抱着一大堆那条街上才有得卖的义大利纸杯蛋糕。再者,你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通勤用法兰绒裤子膝盖那一块沾了血,大概是在现场跪着取材的时候跟傻子似地弄到了吧?!
「哇鸣,还真的是啊?!要赶紧弄干净才行!通勤用得裤子除了这条就只有另一条了……
维多利加像是寒冰一样的无表情脸孔不知道什么时候缓和了一点,她静静地看着侍者的背影,但是眼神一对上就会移开视线。
「好吧,之前那些就先不说了,好吧?就像尔说的一样,这些是从小义大利带回来的手信哦,维多利加。这是草莓味的,还有弗罗里达橙味的,摩卡味的,香草味的,柠檬奶油味的,这边黄绿色的好像是开心果味的吧,说是新产品所以给优惠。」
「我说啊,维多利加,偶尔也自己站起来拿一下不行吗?难道就没有动一下这个选项吗?···…好吧,看来是没有了。好好,我知道了啦,非洲的小女王大人?」
一弥嘴上抱怨着,侧脸看上去却不像话里那么不快,反而像是乐在其中地将纸杯蛋糕往红色的菱形猫足桌上堆放起来。维多利加则是咕噜咕噜地转着椅子,像是小猫当贼一様刷地从但高山里将蛋糕抢了过来,放到小小的嘴边吃了起来。
一弥从胸口的口袋取出木棉手帕, 一边数落着「你又沾上了哦?」,一边擦着维多利加那应该已经成了大人却依旧肉呼呼的脸蛋。维多利加不耐烦地皱着眉,却也没有表示讨厌,只是继续吃着。
此时的一弥正在厨房煮水泡茶,将茶倒入有红色的花和绿色的小鸟花纹的杯子,直起身子将茶端给小小的女王大人。
「是说白天的世界和晚上的世界啊。也就是说,政治家和企业家活动的表经济界和黑手党所掌管的里经济界啊。」
「也正是自古以来的移民世界,还有风暴过后才到来的新移民的世界,两个世界拼死对决的战场。」
「等一下维多利加,虽然尔才开始说这边很不好意思,这话题,难道要说…很长吗·····…」
「你说的没错!像中国的黄河、印度的恒河一样,历史就像是横穿大陆的河流一样,非——常——长!跟你每天渡过的那条纽约右边那跟小蛇似的东河相比可是长多了!」
维多利加自豪地将肉肉的手在胸前舒展开,樱花色的嘴唇也大大地张开,神色认真地看着一弥。翡翠线的眼睛一瞬之间仿佛得到了表情的太古之湖一般闪闪发亮。一弥不禁看呆了,回过神来已经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咦?绝交?你是小孩子嘛!维多利加是大陆第一的自大狂……哇,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那就坐…哎呀,你房间里只有你的椅子和一张躺椅啊,那我就站在书柜前面好了,稍微听尔讲一下。你啊真是的……念叨念叨……」
圆窗下面的暖炉里面烧着火,书架上的书看起来就像是太过无聊了所以竖起耳朵来听一样。虽然外面很冷,房间里的空气却很轻松温暖。维多利加的脸颇也呈现出蔷威色。
「在距今数百年前,从旧大陆来到这里的是名为清教徒的、纪律严明的宗教集团。」
「他们开塑未开发的土地,做出了街道,经过了秩序、政治、南北战争等等斗争形成了足以支撑起“开拓者的新国家“”自由与希望之国”的强大的美利坚综合国的基础。」
「但是在那之后,在第二次的世界性风暴前后,从旧大陆过来的新人群是苦于谋生问题的蓝领们。他们并没有什么严格的戒律需要遵守。爱尔兰裔的,犹太裔的亚洲裔的,还有像尼克军那样的义大利裔的…各种人相继到来,在纽约按照自己国家的文化建设出相应的空间。现在我们居住的布鲁克林就是典型的犹太人街区。」
「是啊,小义大利的话是芝士和番茄酱,布鲁克林的话是西芹煮鸡肉。文化不同的话饭菜的味道就会不凯发k8国际一样呢,明明都是在纽约里面。」
[因此,现在政府和经济技术界中枢里面的认真的清教徒子孙们开始急了。因为新来的移民们竟然喝酒!还唱歌跳舞!接二连三地谈恋爱!也就是说就算贫穷也依旧遵照本能温歌着生命,是可怖的。于是乎只好赶紧制定了法律,以至于恶名远言……」
「但是,看来这部法律造成了反作用。因为就算被禁止。人还是会谈恋爱,想吃就吃的食物啊…当然,酒也马上确保了供应。的确,在经过了一天的劳动之后来上一杯的愿望被应是阻止了啊。因此,得益于禁酒令而得以快速发展的是——黑手党组织!」
「现在在这座城市里,爱尔兰黑帮在偷酿威士忌,犹太黑手党是啤酒,然后最大势力的义大利黑手党则是制造并贩卖葡萄酒,在黑暗的经济界尽情地发展。相应地制裁犯罪的方法也分成了白日世界的健全法律以及夜晚黑街上的血腥规章……复仇和杀手公司同时存在着。另一方面,市民们有想要的,既不是清教徒们清高正义的古旧秩序,也不是黑暗世界的铁则,而是想要“什么新的事物”这样一来……然后………啊啊!」
淫滔不绝地说着的维多利加忽然间用手揪住闪着银色光辉的头发陷入了苦恼之中。
「跟你这种无聊的男人说话虽然是常事了但是更加无聊了啊…啊啊,这是何等的悲剧啊!!」
就是这样,总是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様子……那、无聊的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办公室了……」
「久城,你有没有什么能够排解无聊的?哦呀,话说回来你最近好像都没有好好跳过舞啊?」
「不要啊,你是怎么想出这个的啊!…我说,你之前硬是要我跳舞的时候被青绿君看见了,更糟糕的是他告诉他妈妈也就是琉璃去了,还用脆异的风格给在县了出来,结果琉璃在高价得波斯地毯上哈哈笑的直打滚,青绿君也指着我,呼呼, 呼呼,呼呼地一直笑一直笑啊……」
「嗯!本来呢要是有什么有趣的事件的话就可以多一个选择的,就你的话估计也是没有吧?…来,唱歌跳舞,选哪个!!」
「呃,等一下等一下!有趣的事件啊…啊,话说回来,昨天下午去华尔街取材是关于华尔街的银行工作人员被杀事件来着,称对这种应该……哎呀哎呀?维多利加,难道尔有兴趣?」
「你听好了啊。在华尔街有一个很认真的银行职员,不小心输错了数字给客户带来了很大的损失,在愁着要怎么办的时候,在办公室里举起手枪自杀了。」
:维多利加用烟斗指着一弥的脸。 「嗯?你不是说是银行职员被杀的案件吗?」
「这件事还有后续的…警察调查之后发现这个男人在自杀之前将遗书交给了单终的女受付员,那时候大概是中午十一点半左右吧。然后尸体被发现的时间是午休结束的一个小时之后。这样一来的话就是在午休期间自杀的了。之后隔壁单间的银行职员想起来,在十一点左右听见了像是枪声的声音。」
「对啊…然后按照这个说法死亡时间是十一点,那十一点半的时候将遗书交给受付员的是谁啊,就这様传开了。受付员也想起来那个人还戴着眼镜和帽子,有可能是别人变装的。之后调查了遗书,是打字机打的,也看不出字迹来。哎呦,这个有可能是他杀啊,然后·····」
「顺带一提,死掉的银行职员是格林尼治的多金家庭里长大,名门大学出来的小少爷,隔壁单间的男人是平民区布朗克斯出身,经历过风雨的人。没有父母,周边住着的都是些小偷小模和混混预备军,他是由打字员的姐姐照顾着长大的,身上有着会让女性有好感的品质。收付员小姐则是犹太裔移民的第二代,而且好像她也喜欢隔壁单间的男人。理由就是那句老话,人很温柔啊什么的。也就是说这是三角关系。」
「没有没有……你看啊,我现在可是见习记者啊,这种详细的情报每天都在挖啊,所以,就……」
「然后呢,大家都觉得比起自杀更倾向于他杀,上司很可疑啊,本来关系就不好啊,话说回来上周还因为棒球比赛的结果吵起来了啊之类的。话说当时就想要出一个裁判结果呢检察那边想要将上司认定为犯人,陪审团的意见则是有所分歧。女性们主张「总觉得受付员有点可疑』,男性们的意见却是「我们觉得隔壁单间那个男的才是犯人」,议论渐渐偏向毫无建设性的方向,我将其命名为“(华尔街裁判狂想曲》的结果是?!”……以上就是昨天的取材结果了。」
「等等等等等等!这到底是哪里怎么様通过什么方式变成了什么不明所以的狂想曲啊?」
「呃,根据取材的话,男性陪审团觉得受女性欢迎觉得不爽啊,以前就觉得这个人不太对之类的。1
「什么啊,这不就变成了附近的井边会议了吗……不过,这个事件毫无疑问是自杀。」
「你的耳朵还真是没救了呢,在唐人街被幸运饼塞住了听不见啊?我说了这是自杀啊。」
「哈?耳朵塞幸运饼?不、不是,刚刚的话里面哪里听出是自杀的?就算是称也··」
维多利加无聊的注视着虚空,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翡翠绿的眼睛闪着刻薄的冷光,银发卷曲,仿佛流有秘密的魔力。做工精巧的金烟斗也闪着光。终于,那樱花瓣一样光润的嘴唇轻轻张开:
「我只是收集了世界上散落各处的浑沌碎片,摆弄之后再重新构成以排解无聊而已。现在也是,我的《智慧之泉》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自杀的。」
「嗯,对不起……?搞不懂啊,为什么生气了啊……?我每天什么都没做错却一直在道歉……真希望尔哪天能把这些道歉的份给还回来啊……? 」
「而且啊,你像是笨笨的小猪一样哈哧哈哧地偷吃掉了的蛋糕,假设它是蓝蔷蔵口味的好了,我要说的是那不巧正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总之,因为良心不安,你无意识地避开了蓝色,背对了蓝色的窗帘,坐在了跟以前不同的地方。但是对于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却没有自觉。因为这都是发生在无意识之间的。…同理,隔壁的男人的心理活动也能这样推测。」
「隔壁的男人?呃,也就是说,那个受欢迎的男人果然就是犯人吗?男性陪审团的直觉是对的?」
维多利加摇了摇头。银色的头发随之晃动,地上的银河也在流动。干花瓣也映出钝光。
「隔壁单间的男人,在十一点的时候听见的,大概对他个人来说是“悲伤的声音”。」
「死掉的男人打了遗书对吧?肯定是比平时打得用力多了而且叹作响。然后三十分钟之后将遗书交给了单恋着的受付员。真正使的时间肯定是午休期间没有人在的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所以谁也没有听见枪声。」
「打字声吧。但是旁边的男人怎么会错呢?…你自己不是将原因说出来了嘛,说是贫穷家庭出身,被打字员的姊姊养大。」
「久城,虽然恩情是很值得感谢的,但是接受的一方总会随着感激之情一起欠下债来。拥有温柔的心的人更是如此。他一方面很感激姊姊,另一方面也觉得让姊姊在年轻的时候就牺牲了玩乐的时间感到很抱歉吧?对女性的温柔说不定是因为将对姊姊的亏欠补偿到他们身上。对这样的他来说,打字机的声音是“悲伤的”。从隔壁单间传来的不曾听过的激烈响声,之后还知道了是他自杀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心理面自然被另一种“悲伤的声音”—也就是枪声给置换了。所以在后面回答的时候,就会以“话说回来好像听到了枪声呢”作为开头说下去。」
「在联想终将两种声音置换了的时候,说不定他也被幻想中的枪直击自己的脑袋吧。」
「久城,人都会在无意识间隐藏起自己强烈情感活下去,却会在某些时候以没有料到的形式表现出来。有时候忽然产生的奇怪错觉,我觉得原因就是这个。」
「对于隔壁单间的男人来说,打字的声音就是“悲伤的声音”,同时也是姐姐“爱的声音吧”……」
「是、是哦。那我,,就将这件事,跟总编谈一下或者是告诉警察好了。维多利加,话说你啊…呃,什么?为什么又用那么危险的眼神看着我?那个、我,那啥、差不多该走……」
维多利加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脸吹得胀鼓鼓的,绿色的眼睛也带了水气,简直是多大仇似地盯着一弥看。
维多利加像是小孩一样哼地扭过头,一弥则是追着脸那边,就算椅子转来转去也穷追不舍,执拗地追着。
「你如果坐在这里一整天,在椅子上咕鲁咕鲁转不停,你也只会落个头量眼花,有趣的事件不会自己凑过来,很无聊吧?好了出去了啊。听我的话,去社里,等委托人过来,好好地收下调查费用·······」
「因为我们来到的纽约现在正面临着最大的过渡期啊,是人种和历史的坩垌,白天的清教徒世界和夜晚的黑暗街,两个世界像是具巨大的银河一般相互碰撞,所以……不想那么显眼啊!太危险了!混混战争打个不停,还在选大总统,股票交易,FBI成立名为好莱坞的不祥虚幻世界正在发展。然后,还有就是……混混!混混!还有混混!移民之国,坩过之城,本来现在的纽约对我们这些新移民来说就很危险了…不,我当然没有在害怕。但是……理论上来讲……那个…恩·· ··?」
忽然她抬起头来,发现一弥那无忧的笑脸近在眼前,那是温柔的微笑。维多利加不知所措地动了动形状优美的眉毛。
就在这时,被书柜包围的圆窗之上闪闪发亮的犀牛型银色铃鉴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一弥应了声「啊,来了·····」打开了窗户向下看去。
管理员从一楼的窗户上伸出身子,手握连着铃档的绳子。红色的头大在冬风中打卷。